在广州环市路通往世贸服装城的岔道口,常年有一个卖烤馕的维族人,卖的烤馕有咸甜两种口味,夹着芝麻、瓜籽仁两样,长条和圆形两款,三块五块两种价格。
我不知道是不是很多人和我之前一样,对那种粘在灶上边烤得干巴巴的大饼,有一种抵触,觉得不干净,或是没有香甜可口的味道,对维族人也敬而远之。
馕的制作很简单,拌和、发酵好的面团,做成饼,然后用戳子打出很多小孔,撒上芝麻或瓜籽仁,然后甩(bia)在一口灶边烘烤,一面烘烤差不多之后,翻过来再烤另一面,这些全凭经验和习惯。
第一次品尝馕,是在去年冬天,微寒又饥肠辘辘的傍晚,路过的维族人的摊,先生买的,没想到这东西看似没有什么滋味,嚼起来还香酥脆,而且经久回味更好。这以后,甜味馕成了打小就爱好面食的大娃喜爱的一种零食,对卖烤馕的维族人也渐渐由防备变得亲和。
路囗的摊不是每天都摆,而且一般不会早早开张,我猜想摊主很随性,不贪心,不像老家出来开出租车的司机早出晚归,把时间卡得很紧。晚上灶台还在,凳子也倒叠在上面,要是雨天,这些还用防水布遮盖住。
深居简出半年之后,每个工作日的中午都经过,我看到了他的家人,一个平凡的四口之家,妻子、女儿和儿子。夏天太热毒,他们撑起一把大大的太阳伞??,孩子们在地上摊一块布,坐下玩耍或是躺着午睡。妻子帮着揉面,很娴熟又贤惠的样子。酷暑里孩子们在父母营造的阴凉处,安静地睡着,人来人往丝毫不影响他们。冬天里,姐姐带着弟弟扒在路边的栏杆看来住的车流、行人,玩耍嬉戏。
也许人他们的生活条件并不好,孩子有时也脏兮兮的,但是卖烤馕的维族人看起依然闲适惬意,想不想做、早点晚点休息全凭个人喜好,赚多赚少无所谓,从不发狠逼自己坚持。孩子们虽无太多乐趣,但是父母一直陪伴在侧,幸福满满。
卖烤馕的维族人其实是生活的智者,你说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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